陆薄言出去后,苏简安很快就换好衣服,拨弄着头发走到梳妆台前。
“康瑞城订了明天一早飞美国的航班。”陆薄言说。
就像今天,他明明在外面经历了天翻地覆,回到家却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。仿佛他今天度过的,是和往常一样,再平静不过的、普普通通的一天。
这种沉重的失落,比锥心刺骨的感觉还要难受。
当然,不是喝到烂醉的那种喝。
陆薄言一系列的动作来得太快,苏简安根本反应不过来,只来得及“哇”了一声。
下一秒,雨突然下得更大了。密密麻麻的雨点落在屋顶上,敲打着老房子的砖瓦,噼里啪啦的音符,紧凑而又热闹。
唐玉兰又一次纠正道:“你们要叫‘外、公’。”
康瑞城无比熟练自然的找到烟盒,抖了抖,半根烟从烟盒里冒出头,他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,随手把烟丢到一旁。
陆薄言笑了笑,保证道:“真的。”
而且,很有可能是一场要持续很久的大暴雨。
冷冷的狗粮忽然在脸上胡乱地拍,记者们彻底愣住了。
苏简安实在听不下去这两个男人幼稚的对话了,推着陆薄言上车,随后坐上苏亦承的车子。
苏简安看着陆薄言的背影,只见他迈着长腿,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地往上,看起来格外轻松。
唐玉兰拿着牛奶过来,递给陆薄言,说:“我刚才一进去就发现西遇已经醒了,喝了半瓶水,不肯喝牛奶,你想想办法。”
高寒那边陷入沉默。